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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非游泳選手 Natalie du Toit 在奧運首屆馬拉松游泳項目中完成了兩小時的比賽,與其他選手不同的是,她只有一條腿。她不但參加了我們許多健全人士無法達到的奧運會,還要在廿五名選手中排十六,絕非只是陪跑!Du Toit 在發生車禍前已是游泳健將,截肢後堅持她最熱愛的游泳。剛好這項奧運新加的馬拉松項目不用在泳池內轉身,她身體上的障礙不會有太大影響,造就了這個激勵人心的故事。
鋼琴家失去了右手,還有沒有堅持彈鋼琴的鬥志?格拉夫曼 (Gary Graffman) 和佛萊雪 (Leon Fleisher) 一樣,演奏事業如日中天之際,發現右手不能再彈琴了。你能夠想像那種可怕嗎?鋼琴上的高音鍵在右手的地方,最重要的旋律和最美妙的琴音都在那裡,現在只剩下不論力量、速度和音色都較弱的左手!但他們做到了,單以左手闖出一片天,發揮獨特的鋼琴曲目。
看過格拉夫曼的獨奏會,整整兩小時都以左手彈琴,我才明白當中的困難。由於要兼顧低音的和弦,要以最笨重的姆指來彈旋律,又因要快速左右移動,旋律只能夠在中音部份徘徊,缺少了鋼琴高音部甜美的聲響,所以聽起來總有點乾澀和不自然。但當左手一直殺上最高音之時,那種衝出雲霧、金光閃閃的感覺,雖是短暫,卻顯得格外珍貴。那一刻,彷彿全院的聽眾都在屏息,然後呼一口長氣,留戀著剛才的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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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萊雪/鋼琴
格拉夫曼也有彈布拉姆斯改編巴赫的夏康舞曲,但論情感的迫力,則不及這張--佛萊雪於1991年的錄音--來得打動人心。一隻左手,代替了一隻小提琴,同樣孤獨,走過巴赫的苦路。
念天地之悠悠,獨愴然而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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